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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剩女”,主动靠怀 发布日期:2024/1/12 来源:國際日報 打印

青春是一首激荡的诗歌,就算是小小的涟漪也会翻腾出滔天巨浪。

我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生于五零年代、成长于六零年代,在七零年代奋发作为。虽然是农村人,家庭也不富裕,但有远见的父母还是让我从小去学校读书,一直读到高小才开始接触农活,所以我不能算知识青年,却在那个年代的农村也是少有识文断字的青年。

那个年代很苦,但当时的人却不觉得苦,每个人都充满干劲儿,希望能够靠努力过上更好的生活,大家一起上工、一起干活,欢声笑语洒遍小山村的每个角落。我们大队的知青是68年才开始来的,第一批的时候三男四女,来自安徽和江苏两地,我那时候还不清楚南方的知青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傻傻的去问人家你们都会种水稻是吧?其实知青大都是城里长大的孩子,根本就不会种地,就连稻子需要插秧有时候都不知道。

但他们活不会干,却满含激情,什么都想尝试一下,尤其是女知青吕红甚至还主动要学耕地,只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很骨感,她根本就扶不住犁,被牛拉得东倒西歪。不久后村里人就传出了,这些城市娃娃看起来挺像样子,干起活都是绣花枕头。有些比较古板、爱惜庄稼的老人,甚至严令他们不许碰那些技术程度比较高的农具,弄得一干知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还是很喜欢和这些人接触的,毕竟年龄差不多,他们的知识面也很宽广,对外界渴望的我,很喜欢跟他们聊天,去了解外部的世界,去探索未知的事情。

吕红是个很喜欢读书的女孩,她的年龄比我大三岁,来我们村的时候就已经十八了,在知青中也算是年龄比较大的,而且她父母还是某个中学的老师,来的时候她带着很多书。那年头书都是被限制的,在农村我们很难找到一些能够阅读的书籍,吕红带来的书让我很激动,里面有好几本都是外国名著,在那时候是很难读到的,被发现会被没收和处罚的。

吕红也是藏得很紧,她不敢让人知道,生怕谁给举报了,但后来我们熟悉了之后,她愿意把书借给我,我也答应一定会好好珍惜,绝对不会让别人发现我看。就这样,上工时候我跟他们聊天、休息时候也找他们探讨,到晚上躲起来偷偷看书,三四年的时间转眼即过,吕红的那些书都被我给看完了,有的还不止看了一遍。

73年的时候,那年我们大队的知青是最多的,高达二十三个,知青男女多的连知青点都住不下,还匀出来一部分住在社员家里,这些知青的矛盾貌似也多了起来。经常去知青点的时候,会听到知青们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作为老知青的吕红他们烦不胜烦,每次我来他们都会带着我到外面去聊天,任凭里面吵得热火朝天。

后来吕红的三个女知青一商量,他们凑钱自己盖房子,找队里要了块地然后请村民干活盖房子,我也主动去帮忙,一个小院两间房子很安静,不用再跟其他知青挤在大通铺了。不过对我有影响的是,我不好再随便登门了,毕竟那是人家四个女知青住的地方。只是依旧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时候我还是会到附近隔着墙头跟她们聊几句。

也是在那年开始,知青们开始有谈恋爱的,都是二十郎当岁,大家有精神需求。 

最先被大家知道的一对是刘双江和吴雪花,他们都是江苏过来的知青,据说家离得也不是很远,什么时候好上的我们不清楚,但据说已经很久了,要不是被人偶然发现,说不定两人一直会保持着秘密阵线,做优秀的地下工作者。

那时候对于风气的要求还是很严的,上头不允许处对象,就连大队也是三令五申,刚开始就连男女知青单独说话,大队都会说让他们注意影响,弄得人看起来都很尴尬。只是后来就没人管了,这玩意儿也管不住,到年龄了不让谈也会想着谈,再说都是朝夕相处的,在生产中产生感情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

自从刘双江这一对公布之后,知青们迎来了处对象的热潮,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已经公开有四对知青开始谈起了恋爱,村里老人看到都皱眉头,回家吩咐看好家里的孩子不要学坏。吕红他们四个女知青中就有两个开始处对象,每次吕红跟我说起来都有些叹息。她是个相对比较保守的女孩,对于处对象这件事持有谨慎态度。

也是在那一年开始有知青陆续离开,都是参加招工或者其他的。

73年开始国家提出晚婚晚育,落实的还不错,像我这样年龄的,一般那个岁数都会说媳妇了,而因为有这项政策,家里倒是没逼着说媳妇,就算说了也一时半会结不了婚,还得逢年过节的多出一份礼,所有人都觉得不值得,倒不如再等等看。我也有更多的时间去读书,跟吕红的接触更加多了起来。只是她一直当我是弟弟,每次我俩说话也都是弟弟的叫。在公众的场合会叫同志,或者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字。

就这样又是两年多过去,知青只剩下了十来个人。这十来个人中大部分都开始处对象,而吕红已经二十五岁了,我敏锐的发现她有了心事,经常会独自一个人发呆,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我也有二十二了,在那时候不算大也不算小,开始有人给我介绍对象。晚婚晚育也就实行了那几年,后来很多人发现结婚也没事,就没人再去搭理了。因为岁数渐长,和知青们也开始有了一些距离,但日常大家干活时候还是会在一起说笑。

那年夏天,我们在西山垦荒,队里偷偷下的命令,荒地开垦出来是当做大队自留地的,打的粮食不用交公粮,到时候都给大家分了,算是一种变相的福利。有天垦荒的时候天忽然变了,大家就收拾东西往回跑,我和吕红也在其中,只是还没等回去就下了雨,雨很大,眼睛都睁不开,吕红拉住我喊不能跑了,找地方躲一下。我点点头,带着她拐弯到附近那个山洞,那是我小时候玩发现的,洞不深、很宽敞,是我的秘密基地,很少有人知道那里有个山洞,就算知道也不会想到去那里避雨。

我们到了山洞,里面还有我们小时候放进去的柴火,我找出没湿透的火柴,点了一堆火打算烤一烤,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想到吕红也在,赶紧又将湿衣服捂上。谁知道她却笑着说不用害羞,你是个大男人,脱了也就脱了,没啥好看的。我一想也是,队里干活时候男的脱上衣的有的是,也没见别人说个啥。

可她的衣服也湿透了,我说要不你先烤干吧,我到洞口给你把风去。她点了点头,我到洞口坐着,心里痒痒的总想回头看一眼。只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人家是个女同志。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都冻得哆哆嗦嗦了,她喊我去烤湿衣服,她拿着上衣帮我烤,我坐在火堆旁边穿着衣服烤裤子,那感觉真的是有些难受,烤的身上都是跟长了刺一样。最后上衣干了,下面还半湿半干的,也就那样了,我俩就坐在那里聊天。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那些处对象的知青,她的话里话外竟然有些羡慕。自怨自艾的说她是没什么希望了,像她这个岁数没人会看上她的。我当然不同意,无论哪方面来说,她在那群知情理都是顶尖的。当然年龄肯定是不行了,人家都是二十来岁,最大不过二十三。而她已经二十五了,这岁数在我们农村都是有问题的才没结婚。

聊着聊着她说有点冷,我倒是没感觉,我说你坐这边,这边比较暖和,她点头坐了过来,距离我不到三十公分,那一刻我心里很奇怪,火堆那么大咋靠我这么近啊?

接着我俩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竟然跟我坐在了一起,肌肤贴着我感觉很怪异,也很冲动在后来她问我一句:你觉得我好吗?我说你很好,如果是我我一定选你当老婆她没忍住笑了,然后就钻到了我怀里。

我当时整个人都傻了她低声了说了句傻子,我冷!

当时也不知道是下意识还是怎样,我伸手就抱住了她。 

接下来......有些尴尬,我俩到雨停了还舍不得走,直到天黑才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去。

当时队里还以为我俩出事了,正安排人找我们,看到我们回来才解散让人各回各家。从那天开始,我们俩的关系也出现了变化,她会很关心我,经常会找我去说话。我们俩还去公社看了电影,不过后座是我们大队的人,被传出我俩在谈恋爱。我自然极力地否认,她却有些不高兴,好几天都没有搭理我。

后来她写纸条给我,约我到村口河边去说话,问我对她感觉怎么样?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其实我很想说我对她印象很好,挺想跟她进一步发展的。只是她没等到想听的话,就气呼呼的离开了,后来就有些刻意的躲避着我,弄得我每天抓耳挠腮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该怎么缓和与她的关系。

76年,她再次约我出来,说她要回去了,已经办好了招工。我心里很沮丧,但还是强打着精神说祝贺你,回城挺好的。

她叹了口气说你就没别的想跟我说的?”我憋了半天说:“一路顺风。

她走了,我去送的时候已经走了,那天我心里很难受,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后来她写信给我,说她的新工作很好,劝我赶紧找个对象结婚,还开玩笑似的说再不找对象,恐怕以我的条件,好姑娘都被别人给抢走了。

77年的时候我终于结婚了,对象是邻村的姑娘,谈不上好、谈不上不好,彼此之间反正都是凑合着过,我总觉得我俩之间有些话说不到一起,思想也不在一个层面上。我开始怀念吕红,怀念跟她畅聊人生的日子,写信给她将苦恼倾诉,她回信说日子就是这样,她也结婚了,也有类似的感觉,但人不能总想着十全十美,没有那么好的事情。

后来我俩联系就少了,一晃三十多年,再次相见她已经是白发苍苍,而我也知天命。我在家里隆重款待了她,她跟我媳妇聊的很热络,只是我知道我们都错过了彼此。

人这辈子总是不断的往前走,迷迷蒙蒙不知道对错,会得到许多也会失去许多。失去的永远会将其放在青春里,当做那些年我们年纪小,什么都不懂的代价。

(文章照片均选自网上,作者:老闲品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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