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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扎什伦布寺,清代的驻藏大臣和琳曾经写过一首诗,“塔铃风动韵东丁,一派生机静空生。”每当清风拂过,翅角飞檐上的铃铛叮咚作响,清脆悠扬,在这清脆中生出一种悠远的力量。扎什伦布寺历史悠久,几乎与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历史相当。它是历代班禅的驻锡地。它在年楚河畔,默默地矗立了将近600年。一提到西藏,很多人都会想起拉萨的布达拉宫,只有一些对西藏历史有一些研究的人才会准确地说出扎什伦布寺的名字。
(《扎什伦布》总导演、总撰稿陈映锜)
我与扎什伦布寺的第一次遇见,也是源自于我2016年的一次采访。那时正值十一世班禅的首届时轮金刚灌顶大法会,也是西藏日喀则历史上60年来最隆重的法会,神圣庄严,有超过42万人次参加。那次法会在扎什伦布寺的德庆格桑颇章举行。我有幸采访了十一世班禅,他的睿智,气度,谈吐,修养和学识都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之后我在日喀则的书店里,买了几本西藏地方历史方面的书籍。在采访拍摄的间隙,我便拿着书,坐在扎什伦布寺的长椅上,晒着暖暖的阳光,时不时看着僧人们穿着红色的僧袍,在散发着熠熠光辉的金色建筑群中,走来走去。每一个角度都像是一幅画。这里没有城市里的喧嚣,没有让人心急火燎的浮躁,一切都让人觉得那么宁静。
后来我把那几本书带回家,认真品读。才了解到,藏传佛教格鲁派的两大世系的产生,班禅世系的由来以及它的历史传承。通过翻阅历史,我惊喜地发现,班禅世系的源流深处本就埋藏着低调,智慧和高贵品格的种子。四世班禅为格鲁派化解了危机,让五世达赖的转世得以继续,同时,四世班禅在明王朝岌岌可危时,认清局势,得到了清太宗皇太极的认可,为藏传佛教格鲁派后来的发展壮大奠定了基础。六世班禅千里迢迢朝觐乾隆皇帝,促进了祖国统一和民族团结。九世班禅团结救国,在新亚细亚学会,发表了《西藏是中国领土》的演讲,十世班禅给新中国发来贺电,提出待命返藏,为维护祖国统一做出了巨大贡献。十一世班禅秉承十世班禅遗愿,勤学苦修,广闻深思,利乐众生,护国利民。这一个个故事感动着我,班禅世系彷佛跟扎什伦布寺的厚重的气质相当,低调内敛但又充满了睿智,在刀枪剑戟时化解危机,在风和日丽时独自安好。这种豁达的智慧,多么难能可贵。
记得那场“当扎什伦布寺遇见紫禁城”的展览,故宫博物院的研究员——罗文华老师,在故宫见惯了稀世珍宝的他,在看到扎什伦布寺的文物仓库打开的一刹那,还是惊讶地合不拢嘴,不停地说着,“太漂亮了,简直不可思议”。或许扎什伦布寺的品质,就是这样,它从不张扬,只是默默地矗立在那里,专心它所专心的。
扎什伦布寺经历过劫难,也经历过辉煌,甚至七世班禅时期的扎寺,与现在的规模差别不大。是怎样的坚守,能够沉淀出这样的生存智慧。我还记得,我们在扎寺拍僧人辩经的场景,无论我们的机位如何转换,无论摄影师怎么在场中跑来跑去,丝毫不影响他们的状态,他们仿佛完全看不到摄像师的存在,忘我地沉浸在对佛法的思辩之中。中场休息的时候,有个年轻的僧人出来去厨房里熬茶,看到我们满头大汗的摄影老师,便笑了笑,从他的僧袍里拿出一根香蕉,说,“你们辛苦了。”这个小小的举动,我们被感动了。摄影师反应很快,拿起包里的相机,立马给他拍了张照片。他手提金色茶壶,灿烂地笑着。嘴角的阳光和喜悦与他棕红色的僧袍互相映衬。这,不就是新时代僧人最好的面貌吗。于是那天我们把这张照片定格为我们画面所要呈现的风格——“卡拉瓦乔式的油画般质感”。
藏地高原独特的光线和丰富的色彩,最终塑造出了这种独特的艺术效果。后来网友评论中的“美轮美奂”,其实来源于青藏高原独特的光线和风貌,无论怎么拍它都是那么干净纯粹,不需要我们过多的修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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