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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知青问题要分模式分阶段,否则永远无法自圆其说。
文革以前阶段的上山下乡和文革毫不相干,没有任何一个傻瓜会说是文革产物。这难道还需要反驳吗?
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把上山下乡不同模式和阶段混为一谈。兵团、国营农场和农村生产队插队,就是体制内和体制外的两种完全不同的模式。即便同样的体制外,上篇中也非常明确,文革前去农村的知青“是带着把自己的所学用到农业生产上的任务回去的,跟后来‘文化大革命’中的‘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知青有本质区别”。
“大有作为”的知识青年,不会和“接受再教育”的知青是同样的政治地位。而“接受再教育”是文革出现的“新生事物”——但没有什么“顽强生命力”。在“知识越多越反动”的年代,“知识青年”排在“知识分子”后面,就差说“臭老十”了。
真正要被当作“臭老十”的也只能是“老三届”插队知青。因为这批人文革的说法:属于“十七年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产物”。
“老三届”以后还有也去插队的“小知青”。这是本质不同的另一个阶段。“小知青”不再号召“一辈子”“扎根”,因为他们不是去当农民,而是在农村名正言顺地待业——不成文地规定“再教育”两年毕业,而且回原城市分配工作。
因为向生产队也明确了是“待业”,所以小知青不担任队里的任何责任:不当队长、会计,不任饲养员、放牧员,也不作为队里普通劳力被派出,参加县社工程。
除了上述这些和“老三届”插队知青的区别外还有一个重大不同:老三届知青是“史无前例”的文革造成六届中学生1968年同期毕业,出现同样“史无前例”的巨大就业危机,所以紧迫感和动员力度照样是空前的,影响之大之深,几乎波及到中国每个家庭。
老三届中年龄结构和教育程度相差悬殊,各个知青点的情况千差万别。因为缺少起码的生存保障,一些年龄小身体发育不全,又缺少生活经验和社会经验的插队知青难以度过“生存关”——不是什么所谓的“生活关”,给上级带来“容当统筹解决”的尴尬。
“容当统筹解决”以后阶段,小知青插队是应届毕业应届安排,很从容,也更有计划性,政策更加完善,也提供了起码的生存保障。
陕北曾经有过驻村协助管理插队知青的“北京干部”,但没有、也不可能有任何奖惩条例,赋予“北京干部”唯一的“尚方宝剑”,就是在知青分配工作时具有生杀大权。原来还是要分配工作!闹半天什么“扎根”什么“一辈子”全是虚的!插队的“待业”本质就这样,无可奈何地浮出了水面。
老三届知青插队和小知青插队待业本质相同,但有一个重要区别:不回原城市,就地“消化”。插队知青和当地人争粮食、争土地、争各种资源,而老三届插队知青还要争本该属于当地农村青年的农转非指标。
当初“农村包围城市”的伟大战略,说明发展的大趋势是由农民的意向所决定。“农民不满意”也是最终结束上山下乡的根本原因。
【作者簡介】 張亭,男,本會會員,網上筆名:朱老忠。北京66屆高中畢業生,68年下鄉山西夏縣。76年回城後當了8年陶瓷成型工,畢業于唐山業餘工學院,任機電工程師。1999年來美國,在洛杉磯國際日報任職。現已退休。